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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成立了好几个月的“青铜器”乐队终于开始排练出声啦!这几个月大伙的主要工作就是各自去弄自己的家伙事,最终凑到一起的装备如下: 贝斯:贝斯手(服装设计专业)捡破烂(以工地里的钢筋头为主,那时的恶贼都没坏到去剪电线、锯铁轨、偷井盖的程度)攒钱购买,价值100元。 键盘:键盘手(音乐教育专业)费了半吨唾沫从家里半拿半抢出来的大牛b合成器,价值3万元! 电吉他:吉他手(服装设计专业)不知从哪里借的。价值100元。 鼓和另一把电吉他:我(无线电系雷达专业)从妈妈那里预支十个月生活费,外加我中学团支书给黑社会当翻译(外贸英语专业)挣来的不义之财(为了这800元雪中送炭之恩,我于四年后毫不犹豫地借给该团支书35万,占我当时全部财富之一半多,迄今十二年仍未还,丫的孩子已能用英文打酱油也)。总价值1400元。其中鼓是我们院一大胖子自己研制的(该胖子卖给我鼓之后半年,连自己也卖了过来成了我们的鼓手),比正常架子鼓小一号,电吉他是二手的,光可鉴人,爱不释手。 音箱:我们自己改装的一台老式“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价值:白送人都嫌占地儿。 话筒:主唱(音乐教育专业)的胸腔!这是该壮如屠夫之主唱当选的最大优势,我们没有话筒,只能让丫干嚎! 拥趸:两名(中医药专业),女,会写诗,擅长用自己的饭票给我们买饭,无价。 女友:平均每人一名,都以自己男友是“玩摇滚的”激动万分!价值:无比珍贵。 风格:开始排练,一首歌也无,原因是没人会写。于是讨论风格,这是当时每支乐队最大的事。因为要出门去和别人“盘道”,第一个问题便是“你们玩什么的?”我们决定回答“重金属!”以便赢得一片男女敬佩的眼神。 早春,在拥趸和女友们热烈期待的眼神中奏乐!弹得一塌糊涂,唱得乱七八糟,大家一致认为是鼓手(小生我)太臭!于是四处拜师日夜敲打不辍。 春末夏初,一场“风波”来临,大伙(当时我们全体大一)作鸟兽散各回各校,在该风波中我与女友失散(那时人们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很容易就散在人海里,几年后我们重逢,成了另一个故事)。 夏天,我参加免费坐火车活动。在比超载电梯还拥挤十倍(可以站着睡觉不倒)的火车上,被挤至一眼睛比赵薇还大的北外女生面前,俩人无法动弹脸对脸紧贴着站了十几个钟头只好谈起了恋爱。该北外英语系学生是杭州美女,于是在杭州下车,一起去武林门广场观摩了一眼杭州学生的“风波”,风波中见一英俊青年热情演讲,多年后混在一起才发现那便是学生时代的郑钧。我们匆匆看了十分钟便手拉手踱到西湖边继续谈那种叫恋爱的。不久风波平息,我爷爷将我押至上海关在我家顶层的小阁楼里禁闭。我一来思念杭州女友(也包括失散不久的前女友),二来惦记北京同学乐队同志,一来二去的竟然写出了我这辈子第一首歌,叫做《逃出城市》。时至今日该歌词曲皆已忘光光,只记得当时灰灰色的心情。 窗外连绵的雨渐渐停下来时,回到了恍如隔世的北京。乐队重聚首,大家仿佛暂时老了一千岁,行动迟缓表情凝重。唯一值得快乐一下的是,当我在上海写出第一首歌时,吉他手于北京也完成了处女写!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重金属”两吨。 今夜坐在明亮的上海半空,用尽了大小脑里全部的搜索引擎也调不出那个画面——我们是用哪种交通工具把那么多破烂家伙事运到云岗的?反正下一个镜头是我们全副武装出现在云岗乡下一间废弃的小工厂里。那个一生中最漫长的暑假,我们对生活之消极到了平均二十岁的众小伙儿一致决定谁也不带女友,六根干葱排练之余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打一付上面印有各种美女的扑克牌——大小顺序不按jqka大小王,而是哪张牌上的女人最漂亮哪张牌就最大!打输的倒霉蛋必须独自对着墙角**,谁要是一晚上连输三把,嘿嘿—— 1989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轻的夏天还有两件事值得纪念:录音带与大高楼。 录音带——我们搞来一台砖头录音机(因貌似砖头得名)及最便宜的90分钟一盘的无商标录音带,排练时录下来听效果用。一次排练后大伙兴奋之下忘了关录音机,导致这盘录音带里记录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年轻时代的亢奋、失落、淫秽、纯真以及无法总结的胡言乱语。其中最难忘的是吉他手独自呢喃着“法斯器、法斯器(电吉他效果器,当时售价460元,无法企及)”,众人听得血脉贲张,大呼若有一日我们能用一次“白威”音箱,大家三天三夜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瘾过足!许多年后每当我坐在远比“白威”牛b百倍的各种世界级录音棚里犯困,心中厌恶满脸疲倦只想如果停电着火就可以立即收工时,偶尔这盘录音带会跳进脑海,彼时便会迷惑生活将你的梦想像洗脚水一样端到你眼前,是对你的犒赏还是奚落? 另一个梦想永远不会出现在眼前——大高楼!一天排练完,大伙坐在院子里望天,忽有许多飞机以每分钟一架的速度鱼贯掠过共计46架,数得大伙脖子僵硬成了脚脖子。感叹之下有人提议说当哪天我们乐队成功了,就盖一座世界上最高的摩天大楼在楼顶上演出(像beatles的最后一次楼顶团聚),让所有景仰我们的人脖子都拧巴成脚脖子!大家立即加入讨论,经过一番大设计,摩天大楼形状如下:好几百层的棍状主楼全部用来卖唱片,但禁止某某某某(名单太长写不下)的唱片摆摊!从主楼每隔几十层就向不同方向伸出一个大球,是为演出不同音乐的大厅!大球共计六枚(经过讨论我们宽容地批了一座球给民族音乐),分别以我们六人的女友名字命名!我的球球自然就叫“李娜”厅(北外英语系杭州美女名叫李娜,她那时还在杭州)!像所有年轻的乐队一样,我们在那时发誓坚持到底永不分离;像所有年轻的恋人一样,我们也以为我们各自的爱情能如我们所愿坚持到底永不分离。 秋天,十月,终于开学。回到学校,全班都在,还好。我穿上一身爸爸从美国寄回来的“耐克”行头,带上久已不用的“红棉”木吉他(被玩摇滚的同志们鄙视)和我在排练间隙偷偷为李娜写的名叫《lina》的“骚柔”英文情歌(同样被鄙视),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北外三号楼前,准备把她的名字将要命名一座牛b球状音乐厅的喜讯告诉她。秋凉如水,等到黄昏,她出现在一个也穿一身“耐克”行头的高大小厮的自行车前梁上。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五年后,我会上去就揍;如果发生在十年后,我会转身就走。可偏偏发生在那个丢人的黄昏!我像个巨大的傻b一样要求她一定听完我写的歌,那个高大小厮带着自信的笑容和他女友潇洒离去,我唱得比老太太哭还难听!唱毕,我努力做出同样的潇洒劈叉离去(估计走路的姿势比裤裆里夹着半截硬屎的倒霉孩子还拧巴)! 跑题啦!这个系列要写的是“江湖”!忘掉儿女情短,继续! 冬天三段论:因为有了一只牛b大音箱,所以有了一次大牛b排练,因为有了大牛b排练,所以需要一个牛b大主唱——老狼同志拿起历史的大破车轮(简称拿破轮)! 牛b大音箱之来历:吉他手对“法斯器”的呢喃(见上篇),于某个月黑风高之夜通过梦话传入其北邮英语系女友耳中(我猜的)。该白净女友于是在宿舍里利用英语会话之机用了100个very最后加一个good的演讲,把我们这群小伙子形容得“沈腰潘鬓,剑胆琴心”(这个英文比较难哈,也是我猜的)!总之最后结果是全宿舍六位侠骨柔肠深受课上莎士比亚课下琼瑶毒害的优质妇女(实在想不出溢美之词啦)毁家纾难,捐出了全体一个月生活费共计四百元整!吉他手心中喷出高温水蒸气暖流,暗下决心要把这六女一同娶回家之后,决定高风亮节共襄义举——不给自己买法斯器而是给全乐队买一只优质牛b大音箱! 提货那天,乐队其他成员及唯一的一辆三轮板车都被用来进行大搬家活动(“重金属”过于扰民,我们被迫频繁地用那辆板车拉着全部家什四处流窜),目的地是清华我的宿舍。于是我与吉他手率先享受了听见自己手指头拨弄琴弦的声音从百十斤重的黑色大音箱里醇醇然、净净然飘然而悠然而出的幸福而快乐! 而忘了接下来的痛苦—— 提货地是西单商场,目的地是清华我宿舍与众人及家什会合,运输工具是一辆26自行车!该自行车后座的长度还不到音箱任意一条边的一半!我们采取了一种叫一人推车一人在后连扶带抱住音箱慢慢走每两公里一换的优质策略——前面的人为扶稳车把只能走模特猫步,后面那位更惨,上身笔直两手抓箱角脸贴黑箱壁下身以马步行进!幸好那时“风波”刚过数月,“风波”中多次在一小撮阴谋家的煽动下早晨七点整队出校连跑带颠以嘹亮美声唱法高歌猛进环城一圈夜里三点饥热交迫以沙哑摇滚唱法踱回学校(期间颇有几辆校车来接,但阴谋家们竟然手挽手唱起“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等革命歌曲并高呼“鸡蛋包子随便吃!”等反革命口号视而不见劈叉前行!逼得小生我也只得挺起小胸脯搂住俩动摇女生蹒跚逶迤而去!)。 又跑题啦!总之我们因此练就了穿球鞋走很长很长柏油路的硬功夫!因此六七个小时之后,当时加在一起只有两百斤的我俩总算把一百斤的音箱运到了校门口。当时我在前面走猫步,吉他手在后面蹲马步,当他忽然看到巍峨的校门上毛主席亲笔题的苍劲有力的那“清”——那“华”——那“大”——还没来得及看见那“学”时——心中一暖,手底一松——那凝结着六位侠女一个月粮食的巨大的音箱无声侧翻下落——我惊得发出了“表!”的哀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吉他手脑子里闪出三个黄继光、两个董存瑞、六个说英语的妇女,可能还有一个残疾歌手郑智化,总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出了自己38号半单薄的脚板板,任凭陨石般的大音箱砸了上去——“表————”他哀鸣!“表————————”我撒开自行车任它划着弧线倒在“厚德载物,自强不息”的七十八年名校门前,以慢动作扑了过去——根据动量守恒定律,音箱无恙,脚板变形(几周后养好,几年后吉他手与北邮白净侠女成婚!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吧,后来他们又离了——结婚是一个纪念——青春是用来献给摇滚乐的,但青春太短暂)。 下一个镜头:光荣负伤的,吉他手,躺在,我床上,我躺在,我桌上,我的同学们躺在,他们自己床上,我们乐队的同志们躺在,我同学的桌们上,还有两个,在地上。 没人睡着。 夜里有人起来,抚摸音箱。于是大家,纷纷,全体,出现在楼顶天台,搬着,全部家什,支好,等天亮,冷。 我的绿被子,盖着六个,抽烟的小脸,下面的身体。大家说:“烟暖房,屁暖床。” 我住26号楼,三周围都是,冬天,旷野。 当太阳,我是说,巨大的,红的,那个,升起来时,我们,疯了。 每张脸,红彤彤,抄起家伙,拧大音箱,面朝旭日,我,敲了四下鼓槌,1、2、3、4—— 牛b的,音乐和我们,来了!牛b的,早晨,牛b的,贝司手,牛b的,青铜器乐队!全楼起床,自行车失真,苍茫大地,芸芸众生,我爱摇滚乐,哼哼哈嘿! 想找一个更牛b的,主唱,我们决定。主唱很伤心,他的那只大球球,音乐厅,要换人啦。 我的一个女友,藏在壁柜里,写诗。她的上铺,戴着牛仔帽,在cctv里,抹着红嘴,唱起英文歌。我问她:“安得主唱一枚?” “什么样的干活?”她问。 “好的。”我竟然,这样回答。 1989年底,西城,北京建筑设计院,大门外十步远,老狼入画,军装仔裤,带着,一个女的,这个女人,过去现在及未来,都是他的老婆。 “我得听你唱歌。” “好的。” 老狼弹起吉他,唱《我要的不多》,很好听,并且我认为,这是巧妙地,在谈价钱,不多,很好,就是你吧。 1989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两德统一。我们,都还活着,甚至常常笑,我们不知道,我们长大了,许多。 1990年,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吧—— 以下为梧桐叶娃姑娘替老生预先在留言里写好的部分,99%属实。只不知这娃是何许人儿,不过还是不知为好。 秋天的故事(梧桐叶娃著): 秋天回到学校考虑到乐队的长远发展,同学们四处奔波在北京各大学校寻找唱歌了得而且重要的是长得不能太好以至让高同学太上不了台的主唱,这个时候我们善良勇敢经常在学校水房里狼嚎似的练声的老狼哥哥就脱颖而出粉墨登场了。 然后经过一个冬天又一个春天经过换乐器换女友甲乙丙丁戊abcde等等省略不说,又一个夏天到来的时候,乐队貌似有了点小小的名气,隆重受邀远赴海南某个小岛上的某个小歌厅演出,谁知乐队的大多数爷们都畏惧路途遥远恐遭不测难敌各路妖魔。 唯有我们坚强勇敢又十分好玩的高同学和同样坚强勇敢也十分好玩的老狼哥哥俩巴掌一拍就踏上征程了。一路跋那个山啊涉那个水啊挤那个火车啊结果一上晃晃悠悠的海南小船,高同学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来不及吟他的牛b诗句就狂吐不止。 天涯海角的日子看似艰苦其实美着他呢,居然还有和一堆女服务员挤一个宿舍住这等美事!月明星稀之时和狼兄谈论午夜的牛b电影或者白天的漂亮mm抑或憧憬美好未来,小日子优哉优哉,两人就此结下深厚的患难之情坚不可摧足以抵挡日后吵吵小架翻翻小脸。 唯有的烦恼就是无处觅知音啊,海南岛的父老乡亲不爱听是小事,歌厅老板不识千里马就是大事了,简单地说就是被炒了,更要命的是几日辛苦劳作的报酬还不够两人回家的,活生生的血淋淋的资本家的剥削啊!这个时候我们的高同学发扬先人后己的革命传统毅然决然把银子给了狼兄说:“你先走,千万别管我!”先到这儿,后面的太精彩了,欲听下回分解,等高爷吧! 以下为老生的补充: 补充1:“这个时候我们善良勇敢经常在学校水房里狼嚎似的练声的老狼哥哥就脱颖而出粉墨登场了。” 老狼哥哥是在湖边练声而得此名,因为他们学校没有水房,哈哈!许多年后的一天,丫找了个机会眼望远方幽幽地对我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名校生的嘴脸!”彼时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狼哥冤呐!毕业于牛b的北京八中(比老生我的母校数字还大一倍),580多分上了东北最好的哈工大(这个分儿那年报清华也差不多上了)。狼妈妈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时想到“游子”二字泪如喷泉涌,孝顺的当时并不老的小狼于是答应父母转学回京(另一原因是舍不得一个好姑娘,就是现在的狼嫂,该贤伉俪中学时便已苟且!)。待退了学回到北京才发现他那两袖清风克己复礼了一辈子的总工程师的爹和交响乐团团长的娘极其不懂腐败之道,送的礼托的人敲的门踩的道皆不靠谱,被原本言之凿凿的接收学校(也是一不错大学)拒之门外!一百五十万般无奈的狼哥只好上了一所名叫北航三分院(被我等嘴脸丑恶的名校生戏称为“航三儿”)的走读学校——既然没有宿舍,便也没了水房。既然没了水房,只好去水库练声了,好歹有个水,哈哈! 解释完毕,意犹未尽,怀着阴暗潮湿的毒蘑菇再说两句:狼哥入学那天收获奖学金一千元,理由是他创下了该校自成立以来的入学最高分,他们那届的第二名比他低了整整330分!冤呐(电脑屏幕上出现狼哥头顶一根乌黑长辫疯狂甩动的flash)!!! 还没过瘾!继续掏出一把剧毒小匕首投掷——该校多年后几经改名换主儿终被取消了编制(那个入学最高分纪录也永垂不朽了)——可怜的狼哥没有了母校只剩下丈母校啦(好在丈母校是牛b的斯坦福)!其实“航三儿”风水还是不错的——仅狼哥一个小班里就出了老狼和石康两位名角儿。 阴暗褪去,狼哥多年来对老生我的宽容与谅解,忍耐与等待像春天的微波炉一样温暖,我要把这粒潮湿的心灵放进去,拧到“甩干”那一档,等两分钟。下楼拿杯子和酒,放出狼哥刚刚送我的阿莫多瓦私房专辑《悲伤万岁》——老生年轻时罪人无数,全仗狼哥(还有我们叫他“磊子”的黄知识分子)以其无懈可击的风与格、生与活替我挡住许多雨雪(那个苍老的女声正在反复唱“nothing compares 2 u”眼眶在眼泪里打转儿),让相信“物以类聚”的人们坚持对我的善意,直到我长大。谢谢,我现在深夜写这些字,就是在纪录我对时光的感谢——“时”是我的成长,“光”是你们。 补充2:当时乐队全都没钱换乐器,只能换女友,嘿嘿。但老狼同学迄今十余年也没换过女友——因为丫不用乐器,哈哈。当时乐队不是“貌似有了点小小的名气”而是,嘿嘿,与“黑豹”“呼吸”挤在一间小传达室里排练,还抽过他们丫的“春城”!甚至作为暖场乐队登上了当年北京摇滚的圣殿——外交人员大酒家(老狼同学代表全乐队死死攥着话筒的开场白竟然不是掷地无声的“我们是青铜器!”而是:“我——我——我——我们都是学生!”哈哈哈哈,时至今日我们乐队聚会每次必提的名言)!时至今日每本纪念八十年代光芒万丈的北京摇滚乐的书籍都在介绍完崔健及那些牛b乐队后,在最后一页写道:当时曾在外交人员登台的乐队还有*—……%¥#¥,您慢慢往下找,在10至20个顿号引号之后,出现了“青铜器”,甚至有的还写着“成员:戴涛、蒋涛、许宁丰、赵伟、路费汉强、老狼、高晓松”等闪着青铜绿光的字样。 补充3:“唯有我们坚强勇敢又十分好玩的高同学和同样坚强勇敢也十分好玩的老狼哥哥俩巴掌一拍就踏上征程了。” 梧桐叶娃说错了两件事(主要原因是代沟呵呵):首先我俩当时不是因为坚强勇敢好玩才去的海南,我俩一点也不坚强勇敢,而是相反——当时的社会一点也不好玩,从上到下(当时的社会和大学是对立的,对叶娃一代可以直观解释为象牙塔与象牙市场的对立——从肉体到思想——我们不用交学费还发钱,是社会蛀虫;社会麻木不仁,是我们的噩梦)。 我俩是因为崩溃才想去远方的,当时乐队伙伴们说:“关山万里,车匪路霸?”我俩答:“正不知找谁送命也么哥!”伙伴们问:“拿不到酬金找谁哭去?”我俩答:“正欲抱头痛哭也么哥哥!” 崩溃的大原因如上,小原因如下:因为上述大环境,我们很颓—— 老狼的小原因: 老狼的女友(现在的狼嫂)当时积极向上(女人通常比男人爱得早,颓的晚,男人真他妈惨,爱一会儿就颓了),无法容忍狼哥整日不上课整月阅读加西亚&;middot;马尔克斯、米兰&;middot;昆德拉,尤其是令人发指的普鲁斯特,提出要求数理化上进的n条理由,老狼同学“屎尿”未及,本待读完《追忆似水年华》就抓起数理化老狼吞虎咽,不成想刚读到第五册(该该死的书厚达七本,其实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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