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肆第四章 5(第1页/共2页)

文 / 艾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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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

风越吹越冷

我在晨读课上背诵“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

窗口掠过一个身影——

我抬起头来看

她又不见了

“阿花

”我想应该是她

她躲在窗台下

不露头不露脸

就伸出一根手指

弯了几下

叫我出去

我往前看看讲台没人

再往后看看趴在桌上睡觉的纪律委员

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哇

你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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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我笑着问

“什么事

”

“我们翘课吧

”她向我挑了下眉

“你疯了吧

”我压低声音

看了下教室的动静

“我听说黎老师生病了

昨天也没来上课

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吧

”

阿花不晓得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她很小声的在我耳边叙述他们班同学的推测

“黎老师应该不希望我们翘课去看他吧……”

“他不在

我上不上课都一个样

根本听不进去

”

我看着她锁起眉头

酒窝渐渐消失

阿花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像我一样喜欢他吗

她向我描述她刚刚设计好的“出逃计划”

我打断她

“我们逃不出去的

学校管那么严

”

“没事

我保证万无一失

”她向我做了个“ＯＫ”的手势

我试着换个方面规劝

“我知道你担心黎老师

但也不是这样的担心法啊

”

“他已经两天没来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

”她焦急的眼神

看着怪可怜的

“他肯定没事的啦

你就好好听课吧

翘课什么的他反而会不开心的

”

“可是——”

“你一定不希望他不开心吧

阿花

”我看着她的眼睛

很认真地问她

她不说话了

愣愣的看着我

应该在思考我的话

“黎老师只是胃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大碍的

”我继续说

她的表情变了

我还在说——

“在医院调养个两三天就好了

可能明天就能帮你上课啦

”我本来是面带笑容的

可是

她那样的表情

那样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看得我心里凉凉的

我忽然意识到我说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的音调渐渐高上去

我示意她小声点

她不听我话

“你想自己一个人去照顾他

不想让别人接近他

我也不可以

不对

我更不可以

是不是这样

”她一下子就发怒了

教室里有些骚动

我不敢朝里面看

“钟艾

我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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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

已经感觉到很多很多目光都盯着我了……我难过极了……阿花

站在我面前指着我鼻子教训我的人是阿花啊

她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要照顾我的阿花啊……

“为了一个男人……钟艾

你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你什么都跟我讲的

现在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了

就是因为我也喜欢他是不是

”她把手放到我肩膀

拼命摇着我

我被她晃得差点失去重心

我感觉我都要摔倒了……“你说话呀

干嘛装哑巴

”她哭了……她在我面前哭起来……

围观的群众

我真的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

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

天暗的更厉害了

压迫着这个城市

压得我快透不过气了

佑祺

我该怎么办

后来

阿花就跑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教室的

一双双雪亮的眼睛盯着我

就像一把把匕首同时刺向我的身体一样

上课铃响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连现在上什么课我都不知道

我的眼睛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

脑子里混乱极了

邻桌的同学大概是听到老师喊我的名字

她拉我站起来

我就自动立了起来

现在

我只想着佑祺佑祺佑祺

我想见他

很想很想

于是

我疯了

我第一次那么疯狂地当着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冲出去

我一口气就跑到了医院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胃部抽搐着

喉咙干涩

我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我推开病房的门——

阿花

我看到他的手在她的背上

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

他看到我了

他的表情很惊讶

阿花也转过头来

我看到她脸上滚落的泪珠

发红的双眼

我的胃

忽然一阵翻滚——

我跑到洗手间

不停地吐

感觉我的胃要一起吐出来一样

后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蹲在空荡荡的过道里

有气无力

又是这样

先是看到他的鞋子

不过这次不是网球鞋也不是皮鞋

是医院统一的拖鞋

“傻丫头……为什么要自己折磨自己呢……”

听到他那样叫我

我的鼻子忽然一阵泛酸

他也蹲下来

“好啦

我跟阿花认真地谈过了

你们还是好朋友

”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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