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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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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叁 第三章 3
文 /
艾茜
言|情|小|说|吧
十一月
天气凉了许多
这几天
他很忙
我们不常见面
偶尔在走廊上碰到也只是打个招呼
没有语言
仅仅微笑
像他第一次对我微笑那样
不久之后
我才从阿花口中得知他要去外地开会
大概要三天后回来
“那你们的代课老师是谁
”午饭的时候
我们坐在一块儿
“隔壁班的
整天催作业
还喷很浓的香水
呛死我们了
哪有心思听课
”阿花满嘴食物
对着餐盘咆哮了几句
“Mr
Lee呢
去哪儿开会
”我小心翼翼地问
忽然想起
某个雨夜
阿花问我
现实生活中师生恋可不可能
我说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
黯淡了些许
我明白
她喜欢他
阿花猛地抬头
“你不知道吗
”她的表情难以形容的奇怪
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我摇摇头
咽下一口白饭
索然无味
“我以为你知道的
”她笑了
看看手表
然后对我说要去A楼打印东西
先走了
中午
影子很短
我看着地上阿花的影子
突然想到我们念初一的时候时常玩踩影子的游戏
当时她还警告我说白天踩影子
晚上睡觉要尿床的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
一个劲儿地笑
不听她胡话
还是拼命踩她的影子
她抓着我的手
喊着影子也会痛啊
那个时候
我还没有涂红色指甲油
我低下头
盯着她空空如也的餐盘看了很久很久……
国文课上
老师给我们播放《雷雨》的舞台剧
看到一半的时候
我突然就很心疼繁漪——周萍在她面前跪下来
求她吃药
我猛地闭上眼睛
隐隐作痛
后来
在快要下课的时候
我给阿花传了条简讯
“放学后
老地方见
”
隔了很久
她回了一个字
“好”
中午还是阳光明媚
放学的时候就偏偏下起了雨
我没带伞
冲出H楼
一口气跑到校门口那棵梧桐树下
阿花还没来
雨滴打在我头顶
脸庞
肩膀
有些疼
大批大批的人群涌向校门
就是不见阿花
人渐渐稀少了
天完全黑了
风变得很大
我打了个寒战
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的
所以一直冒雨等下去
佑祺跟我说过
如果某件事情你一直相信它是真的
它就真的会实现
于是
我真得等到了阿花
尽管那个时候几乎全校的学生都回家了
路灯亮起
雨小了很多
我一直站在原地
淋得很湿
头发很难看的耷拉着
“白痴
”阿花红着眼眶拉我到她伞下
“白痴
白痴
”她不停地念叨这两个字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没有哪一刻
我这么想这么想听到这两个字
我笑着哭了……
佑祺离开的那三天
我和阿花相处得很好
我们一起去上学
放学一起回家
肚子饿的话就去“满”喝粥
她点皮蛋瘦肉粥
我点绿豆薏米粥
可是就在佑祺回来的那天晚上
我接到了他从机场打来的电话
他问我要不要给我带宵夜
我说不用了
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是他吗
”阿花问我
她的双眼是看着窗外的
我知道自己骗不了她
点点头
“他回来了
”
“嗯
”
“小艾……”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
我有些害怕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她的脸
看上去异常严肃
我真想在这个时候讲个惊天动地的大笑话
可是我想不出来
“我们曾经说过
如果我们俩同时爱上一个人——”她没有说下去
眼神从窗户转移到我的眼睛
那会儿
我们是这样约定的
同时放弃
不伤友情
我们在巷口分手
阿花突然叫住我——
“小艾
”
我回过头——
她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们忘记这个约定好不好
”
我愣住了
“我们忘记吧
然后公平竞争
”她笑笑
酒窝很深很好看
我记不起我有没有点头了
只是她笑着转身走了
我想我大概是答应了
阿花她想干什么
“公平竞争”
有公平可言吗
那晚我失眠了
佑祺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我都没有接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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