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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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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4(第1页/共2页)
文 /
付昱
言|情|小|说|吧
14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纪雪
我不清楚她离开的原因
我只知道我又要开始一个人战斗了
偶然想起我们之间的约定
回到家里
掀开枕头
一条平整的内裤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自那以后我就常将它拿出来把玩
睹物何不思人
但我们之间却少一层了世俗的留恋
我清楚地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走远
每当我拿起那条信物
她便会即刻出现在我眼前
而且是shishen裸体
何不快意
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了
因为之后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我无从知道
会再见面吗
还是会有些新的故事
但在今天
为了纪念
我愿用诗人的灵感为这段“奇情”续写一个结局
这个结局绝不能像网络言情小说那样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于是我打开电脑又轻轻地敲了一些:
某年某月
我又见到了纪雪
这天我接受一群朋友的邀约
来到亚都夜总会
据说那里新来了几位漂亮的陪酒小姐
我也愿同他们一起去一睹芳泽
可我毕竟不惯在那些风月场所
经不住年轻女孩子的软语
几次推杯我便不胜酒力
自己跑去楼下躲酒
闲逛之中
远远看见一位红发女孩摇摇晃晃从大厅里走出
摇摇晃晃地走到墙根底下
呕吐了一番又摇摇晃晃地往回
经过我身边时打了个趔趄
我下意识地搀住了她
让她免致跌倒
她却极力想挣脱我的束缚
二力相较使我们原地转了个圈
不远处大厅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
我清楚地看出那是纪雪
并且坚信她也一样看清了我
只是
她没有叫我的名字
不知是时间太久不敢相认
还是她装作不认识我以期我也没有认出她来
我搀扶着她
来到最近的没有客人的包厢里
打亮了灯
才发觉我与这奇装异服
粉腻香恶的纪雪间的隔阂比醒与醉更加遥远
方一坐上沙发
她便仰面躺倒
眼睛似睁还闭
像是闪出了晶莹的泪
我走近她的身前
将脸紧贴近她的耳朵
一字一顿
和声唱到:“素手轻舒雕棂启
似悲似诉嘤嘤语
眼底香腮一线红
穿起故人愁千缕
玉簪倚
风尘里
脂红怕染绣罗绮
一生飘零无奈何
日向窗边倾红雨”
早先似已处在迷蒙状态的纪雪恍然醒来
双眼迅速充满了泪水
扑进我的怀里:“你是……七字先生……”
“是
”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可以去学校
或者……”
“不去找你并不是不想找你
我们说过
不要哭哭啼啼没有出息的爱
不要苦苦相逼用力挽回的爱
不要走开始走下坡路的爱
”
“你不想再见到我
不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
“确切地说我是怕见到你
更怕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有时何妨把悬念留在心底
就如我们说的
像看雪一样
看到了雪最美的时候就足够了
等谜底全部揭开
雪也就化成了泥水
连美的印象也留不住
不过
我清楚一点
你的一切选择都充满了无可奈何
其实自从你离开我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再见到你
只因为怕
总有点‘相见争如不见’的味道
就像我在《如果我想见你》中写到的:‘如果我想见你
我会告诉思念
牵来你的影儿
换下旧的底片
如果我想见你
我会告诉清觞
载过你的声儿
对着诉诉衷肠;如果我想见你
会向回忆开口
搜索旧的资讯
找些快乐下酒
如果我想见你
不会说给你听
偷偷看你一眼
然后就去远行
’”
“你知道吗
我很开心听见这些
但又宁可你今天没有见我
”
说罢纪雪又紧紧抱住了我
捂住我的嘴巴使我不能再说话
就像我们“道别”的时候那样
时间一长
身体似已失去知觉
双眼渐渐迷蒙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睡去
同来的友人的声音将我叫醒
我才知道我已经睡过了一夜
我所见到的纪雪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呢
故事就在这样的疑惑中戛然而止
我想也许是现实吧
因为人活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一段长长的梦
总会有些人随着昨天而消逝
故事以妓女开场
又以“妓女”结束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结局对纪雪是不尊重的
事实则恰恰相反
我并没有诋毁纪雪反而是将她神化
正是这样的结局使这段感情由“俗情”变为了“奇情”
我坚信她也会像薛涛一样
做人的红颜知己
只是我再没有机会感受到了
我一生经历的女孩不少
不论是在她以前还是以后的将来
可唯有纪雪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将她写进我的“优败纪略”里
不过对于这段“奇情”我没有过丝毫的悔意
在真正的达者心中
得与失其实并不矛盾
有些时候放弃了一刻却能够得到永久
你离开我
我便不再见你
宁肯失去也绝不苟延
这是一种何样的感情
何样的达观
若说人生的经历总要使我们学会些什么
那么自纪雪走后我便学会了舍得:有舍有得
不舍不得
这样的处事哲学多少先贤穷其一生也体悟不到:我们都爱雪最纯净的时候
而一旦随时间而衰老
沾染了世间的尘杂
雪就将变得污浊不堪
所以既要看雪
又要及时离开
这样或还有好的景色可供人回味
懂得了雪便懂得了爱
一切付出与拥有皆无所谓存无
在最美的季节里来过
纵然只是一瞬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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