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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当铺 4:我知道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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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 6 节 井(第1页/共7页)
文 /
脑洞当铺
言|情|小|说|吧
一
日落西山
天边的云聚拢在一块
看起来夜里会有一场雨
风瑟瑟地吹
街上的行人们加快脚步
如回巢的雀鸟归心似箭
大家都想在天黑之前到家
这里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老王也是这归家人潮中的一员
他身着深绿军大衣
下身是条破了洞的棉裤
背上的编织袋瘪瘪的
看起来没装多少东西
即使是这样
他仍然走得很慢
蹒跚地挪动着步子
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
疲惫而痛苦
老王不奢望有人能停下来帮他
这么冷的天
谁会在乎一个拾荒老人的死活呢
还好他有一个家
喏
到了
老王抬起头
上下扫视了这栋矮旧的公寓
红色外墙已经有了裂纹
楼下乱糟糟地停放着电动车
破裂的排水管把污秽流了一地
这是他居住了三十余年的地方
他早已熟悉
有几个窗子亮起来了
走近些
可以断断续续听到小孩的嬉戏声
再近些
饭菜的香气就扑鼻而来
可惜
孩子不是自家的
那些各式各样的饭菜
都摆在别人桌上
老王爬上五楼
摸黑走过狭窄的楼道
在最里面那扇门前停下脚步
他没有摸钥匙
只是轻轻一推
门就开了
他随意地把编织袋扔在地上
鞋也没脱
就倒在软塌塌的沙发上
电费已经欠了大半年了
屋里黑漆漆的
老王从棉裤左边的口袋摸出包烟
用火柴点亮吸了一口
刹时间身上的寒冷被一扫而空
屋里的摆设也被闪烁的光映照出来
地上数不胜数的塑料瓶和罐头
钥匙扣
破旧的娃娃
还有几件女人的内衣物摆放在沙发上
老王数点着他的战利品
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突然想起还没检查过今天捡来的宝贝
于是掐灭烟头
把剩下的半截烟藏在胸前的口袋里
说起来这包烟也是今天意外的收获
他回想起下午在酒吧街跟其他拾荒者起了冲突
不仅受伤
早上收来的瓶子也全被抢光
在他倒在垃圾堆里抽泣时
有个路过的小年轻给他丢了包烟
世上还是有好人好事的
老王想
天气越来越冷了
老王打算这几天抓把劲
再干它几天
凑够过年的资本就好好待在家休息
今天实在没多少收获
老王有些沮丧
他无精打采地拨弄着从编织袋里倒出的东西
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他后悔下午自己的争强好斗
碎碎地爆了几句粗口
在那堆垃圾里有一幅被卷起的书卷
应该是这一类东西
老王没文化
想当然地觉得
他忘记这是他从哪里搞来的了
不管从哪里来的
到了老王的手上
他就该考虑怎么废物利用
沙发上边的墙上有块空位
老王觉得这玩意儿可以挂在那
说干就干
老王很快找来锤子榔头
三下两下做出个挂钩
他缓缓把画卷摊开
准备一睹它的全貌
不知道为什么
这画卷每每展开一分
他就会多一分心悸
他想停下
但脑海里有着另一个声音提醒着他
打开它
打开它……
老王颤颤巍巍地把画卷完全摊开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下雨了
二
傍晚十点半
街边某大排档依旧人声鼎沸
小张已经被人灌下七八瓶酒
他红着脸
眯着眼
听伙伴们相互吹牛
小张又干了一杯酒
开心就好
「管他呢
我去
」不知道桌上的话题发生了什么变化
小何突然情绪激动地拍起桌子
「我何某人天不怕地不怕
会害怕一个捡破烂的臭老头
」
「捡破烂的老头
」小张想起住在自家隔壁的那位老人
常常天没亮就出门
拖鞋踢踏踢踏作响
把小张从梦里吵醒
待他穿上衣服追出门想数落老人几句
他已经消失在楼道里
说来奇怪
这几天他睡得很香
老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再没出现在他梦里
身旁的阿杰神秘兮兮地凑在小张耳边
说:「你知道吗
那老头捡到宝了
」
「上周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幅清朝的字画
最近到处找人鉴定呢
」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小张问
「嗨
我亲眼看见的
」阿杰笑了
声音压得更低了
「昨天
就在隔壁那条街古董店
这捡破烂的背着个编织袋
被保安拦外头了
后来还是那店老板出来
看了一眼编织袋里的东西
才放他进去的
」
小何接过话茬:「怪不得老头最近不捡垃圾了
看来是真的发了
」
「老头没卖
」小张小时候学过几年书法
不禁对这幅字画产生了兴趣
「没卖
」阿杰信誓旦旦地说
「我亲眼看到的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出来
老板就在后面追
老头头也不回就走了
」
「你确定那是清朝的东西
」小张又提出疑问
「那肯定啊
不然老板为什么想要搞到手……」阿杰脸一红
岔开话题:「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
这画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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