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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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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第1页/共2页)
文 /
赵波_宏文
言|情|小|说|吧
我的朋友丹丹说过一句话:不管你爱我
还是我爱你
反正结果都是悲剧
套用这句话:不管我写爱
还是写恨
不管写的是什么
反正结果都是徒劳
写作说到底
是一件徒劳的事情
日日夜夜地写
变成纸张
最后不知落在怎样的一些人的手里
有着怎样的命运
嘲笑或者悲苦的同情
呆板或者恹恹欲睡
惊喜或者引为知己
你都不知道
也没必要知道
重要的是:明知它有时进行得毫无意义
但还是要把它进行下去
这是不是更大的悲剧呢
我不知道
正如日日生存于其间的生活
有时它精彩
但片刻的精彩要用长久的无聊交换
我们为快乐的假象迷惑
生老病死
沉迷不可自拔
相对于生活
写作还是一剂比较容易获得的麻醉
或者说
写作是生活的后台
生活是个舞台
随时有好戏在上演
而后台则更真实
是可以斜倚在墙角抽一根烟的
台词准备得怎么样
有时候并不那么经心
只是
时间一到
我们非得上台
是喜是悲
即刻就要发挥和反应
等待在前台跌打滚爬累得实在不行了
再回后台上深喘一口气
多年来
我在生活中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恍恍惚惚
常常不知道是为了生活下去而在写作
还是为了写作而在生活
有一次有一个被文学耽误甚至失去自我生活能力的文学女青年小米找到我
她从遥远的地方来
我忘了是新疆还是贵阳
一路上
为了诗和文学所教会和指导她的生活
她遇见了几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体验了几段不负责任的过程
她以为那些男人曾经是爱过她的
可是我知道这种爱毋宁说是她自己脑子里的幻觉
是她强加给自己的一种文学想象
然后男人们各自拍拍屁股走了
她也花尽了家中给她的盘缠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就这样周而复始
她不知道该找寻怎样的生活
怎样的生活又是真正属于她的
“到处都是空的
我像生活在空虚里面
不知道哪里才是方向
”
“回去已是不可能
不回去也找不到我能做的事情
”
我问小米:“你想做什么事呢
什么事你能做的
我可以帮你推荐电脑打字
文秘财会
广告营销
网站编辑……”
她依然茫然的沉默着
嘴里突然喃喃地说:“我写诗
”
我收到过很多她写来的e-mail
她的文字让人看了会把她想象成温婉伤感的美人
属于自恋的那种
也许是中了网上的颓废派美文的毒
也许因为那些文字过于美得空虚
通常又让我觉得不知所云
看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比如她在信中这样告诉我:因为我是一个人
我很孤立
我更像一只很不快乐的虫子在各个城市的墙壁里砧来砧去
若一个人是长期和自己呆在一起的人
她的味道就容易是酸的
还有些坏了
我有一串项链
很多铁珠串在一起
有一次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觉得它像爱人的眼泪
项链的背面是漆黑的镜子
什么也看不见
却有光;正面是白色的镜子
一个裸体的女子跪着
长长的手臂攀住镜子
她的头颅不见了
头颅不见了
就可以看到小米映出的脸
如果我在上海
我会让你看到这一小块镜面里小米的虚弱
我觉得她是有病
受文学的毒太深了
已经过于云里雾里
不能好好踏在平地上讲话
但是我说不出解救她的办法
有时我也感觉自己是个病人
只不过这一点我不便和她说罢了
于是
在福禄寿司日本快餐店
在简洁明快的白与浅绿
奶黄色调衬托出的日式快餐中
我听着这个一袭黑衣的文学女青年断断续续的诉说
而陷入更深更长的沉默
我在她沧桑的脸上看到了我熟悉的迷惘神情
她眼睛里的茫然好像竟然也是我常常拥有的东西
我突然发现我和她本没有区别
我看她一如看着别人眼睛里的自己
只是
写作让我的灵魂多了幸运的出路
而她
也许只是学会了徒然地幻想
幻想是自由的
但仅有幻想是不够的
我不敢设想小米今后的生活
最好是
她遇到一个赏识她爱她并且很有钱的男人
一说就说俗了
可是还是摊到桌面上来说得好
对于幻想连篇的女人来说
文学是个不着边际的梦
它又是贵族化的
最好不沾世间油烟
所有俗世的挣扎她都愿回避不看
如果她自己没有这个圆梦的能力
那么应该有个贵族化的家庭
有个溺爱她的父亲
如果这一点也没有
那么我们还能指望什么呢
只能指望有那样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爱她
给她幻想世界里的一切
成全她所有不着边际的渴望
当然
如果她又有倾国倾城之貌
实现这一点要容易一点
男人都是现实的动物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不敢和小米说这些话
我甚至不知道小米是否明白这些俗不可耐的道理
为了这些道理我们有时候费经周折
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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